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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的老兵
[山东济南]徐明卉ㅤㅤ①肖老大的儿子智勇在边境服役，驻守在边境线上，原本八月要回家探亲。当地天气预报说今年雨季天气反常，部队把探亲假—律推迟到秋季。肖老大打电话问儿子，天气反常，为啥要推迟探亲假啊？儿子回答，按国境线划定规定，国境线以河流划定的，一律以河道为国界。通俗说法说是，凡以界河为国境线的；河水流到哪里。就以哪里划分国境线。所以两国都在界河两岸修筑堤坝，防止界河移动位置，使国境线发生变化。今年天气反常，怕发大洪水引起溃坝导致界河流向改变，所以部队要严阵以待。
ㅤㅤ②知道了儿子不能回家探亲的原因，老两口放心不下。商量了一下，肖老大决定去看看儿子。害怕儿子反对，也没跟他打招呼就上路了。
ㅤㅤ③到了部队，果然让儿子智勇好一顿埋怨。大老远跑来干什么？看到我就行了，都挺好的，收拾收拾赶紧回家。团长通情达理，说老人既然已经来了，就多待上几天，转一转看一看，回去就放心了。
ㅤㅤ④这天上午，肖老大走过连队厨房，看到炊事班的战士正在忙活炒菜蒸馒头，鼓风机呼呼地往炉灶里送风。忽然，没电了。炊事班班长赶紧叫营部后勤派人来修。肖老大说，我是老电工，给我找电工工具来，能帮着看看是怎么回事。
ㅤㅤ⑤炊事班班长急忙叫人找来电工工具兜，肖老大开始检查。老电工有经验，很快找到停电原因：有段线路经过院子里的几棵大树，电线常年与树枝摩擦，破皮露出铝线，与树枝接触漏电造成短路。肖老大把漏电的电线进行更换，马上来电了。炊事班班长笑得合不拢嘴，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地夸……
ㅤㅤ⑥第二天，肖老大和连长说，我闲着也是闲着，把营房里的线路啊，用电设备啊，都好好检查一遍，免得再出用电故障。连长连连点头，让智勇给肖老大打下手。肖老大一边干活一边揶揄儿子，你还叫我赶紧回家呢，你老爸的技术是不是也有点用啊!智勇只是笑，不说话。
ㅤㅤ⑦这天半夜，肖老大在睡梦中听到紧急集合的号声，急忙穿好衣服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。原来界河上游连续下大暴雨，冰山雪峰突然断裂引发大洪水。界河中国一侧堤坝在大洪水突然冲击下溃口，河水向中国境内蔓延。如不能及时堵住溃口，造成界河改道，国境线势必向中国一侧移动，形势危急!
ㅤㅤ⑧部队紧急动员，全力以赴堵住溃口。肖老大看着儿子和战士们登上卡车，急忙大喊，千万小心啊!
ㅤㅤ⑨肖老大担心不已，正好遇到炊事班给堵溃口的部队送板。肖老大说，我也帮忙送饭，一起去看看。炊事班班长理解他的心情，让他上了送饭的卡车。
ㅤㅤ⑩送饭的卡车开到大坝堵溃口地点，天还没亮，战士们在冰冷的河水里奋战，哪还顾得上吃饭。大坝溃口在一点一点向里收缩，但还有十几米就是堵不住。因为从溃口里涌出来的河水湍急，沙包和石头扔下去马上就被咆哮的河水冲走……
ㅤㅤ⑪作为老兵的肖老大在老家组织过老溃口会战，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该怎么办。天色黑咕隆咚的，周围景象看不大清楚。肖老大什么也顾不得口，抱住一个大沙包，扑通一声跳进溃口，大声喊，赶紧下来人啊!手挽手筑成人坝!
ㅤㅤ⑫负责指挥的团长还以为是自己的战士跳下去了，挥手喊，赶紧跳!说着，自己先跳下去。战士们一个跟着一个抱着沙包扑通扑通跳进溃口处，在洪水中紧紧挽住胳膊，抵挡河水奔涌。其他战士把沙包和绳索、树枝、石块做成的滚笼不断抛进人坝前面，筑起一条新水坝……
ㅤㅤ⑬在冰冷的河水里，肖老大有点支持不住了，他拼命咬牙坚持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，一定要堵住溃口，不能让国境线因界河而改变!
ㅤㅤ⑭大坝溃口一点一点缩小，最后终于合拢。营长赶紧指挥站在水里的战士们上岸，肖老大突发心脏病，一头栽倒在地上……
ㅤㅤ⑮驻守国境线官兵的英勇表现受到上级通令嘉奖。营长把嘉奖令放到肖老大墓前，眼含热泪说，你是我们部队永远不退伍的老兵……
ㅤㅤ⑯老战士退伍了，几个新来的战士走进士兵宿舍，发现墙角12号床没有人住。全班只有11人，这张床是怎么回事呢？床上放着一个电工工具兜，里面装着扳手、钳子、验电笔、电工刀……
ㅤㅤ⑰班长告诉几个新兵，这是给一位老兵留的，只要部队驻守在这里，这位老兵就不会退伍。几个新兵热泪盈眶，举手敬礼……
（刊载于2021.4，有改动）（1）肖老大来到部队后做了哪些事？请你根据选文内容简要概括。
（2）选文开篇即写天气反常，有什么作用？
（3）揣摩下列语句，回答括号内的问题。
①肖老大什么也顾不得了，抱住一个大沙包，扑通一声跳进溃口，大声喊，赶紧下来人啊!手挽手筑成大坝!（肖老大并不是驻守国境线的战士，为何还要跳下去？）
②战士们一个跟着一个抱着沙包扑通扑通跳进溃口处，在洪水中紧紧挽住胳膊，抵挡河水奔涌。（赏析加点词的表达效果）
（4）选文以“永远的老兵”为题，有何含义？请结合选文内容谈谈你的理解。
（5）读完选文后，同学们针对肖老大的行为展开讨论，讨论中小秦提出以下质疑，请你结合选文内容为她解答疑惑。
肖老大是不是有些莽撞了？他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情况就以身犯险，如果他当时让年轻战士们打头阵，自己根据经验负责指挥，也许就能避免牺牲。